第20章 血洗部落

王大毛得知大酋长向各个部落派驻军事指导人员的消息后，便匆匆忙忙地来找梅齐。在军营门口的时候，恰好遇到蒙利，蒙利高兴地问：“大毛，你怎么来了？”

王大毛说：“我来找梅先生，有重要的事报告。”

蒙利说：“好，我带你去。”

蒙利把王大毛领到蒙垚的帐篷，蒙垚正和梅齐商议事情。蒙利说：“大毛有事报告。”

梅齐问：“大毛，发生了什么事？”

王大毛说：“我们王家屯分地的事对周围的部落影响很大，周围很多部落的村民都来我们这里打探情况，我们也从他们口中打听到了一些情况，我觉得非常重要，便来向梅先生报告。”

蒙垚和梅齐对望了一眼，都能从对方眼中看出得意的神色。蒙垚对蒙利说：“给大毛弄点水。”然后又对王大毛说：“大毛先喝点水，慢慢说。”

王大毛接过水，说：“谢谢少爷。我听周围部落的村民说，大酋长向各个部落派驻了军事指导人员，指导各个部落训练家丁。”

听了这话，蒙垚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他对王大毛说：“大毛，你这个情报非常重要，我要和梅先生好好研究一下。蒙利，你先带大毛出去玩吧。”

蒙利和王大毛出去后，蒙垚问：“先生怎么看？”

梅齐说：“这招很阴险，让他们组织起来了村民就会害怕，就不敢和我们合作了。”

蒙垚说：“确实很阴险，他们一定会报复与我们合作的村民，目的就是恐吓村民，阻止村民与我们合作。这样与我们合作的村民就危险了，我们必须加大对村民的保护，提高村民的信心。”

梅齐说：“其实大酋长才是他们背后撑腰的人，少主人为什么不先把大酋长一举打垮呢？只要我们把大酋长打垮了，我们就接管了政权，那些小酋长就成了我们的帮手，这些事就都不存在了。”

蒙垚说：“先生说得不错，但这属于完全不同的两条路线。先生说的是改朝换代的做法，只要我们打垮了大酋长，那些中小酋长就会依附我们，以便继续享受他们的地位和利益，普通村民还是过着和以前一样的生活，对桃花谷来说，只是最高统治者换了，其他一切都没变。”

梅齐说：“少主人说的没错。”

蒙垚说：“可是先生想过没有，我们只有三千人，他们却有五千人，虽然我们可以战胜他们，但是我们消耗一个少一个，而这里是他们的地盘，他们可以随时补充兵源。所以消耗战我们打不起，我们必须从村民中补充兵源，必须得到村民的支持才行。”

梅齐说：“少主人考虑得是。”

蒙垚说：“而且我们刚到这里不久，民众对我们还不太了解，民心尚未完全收服，就算我们消灭了大酋长，村民也未必会和我们合作。如果给我们一些时间，像王家屯这样的部落再多一点，民众就会心向我们，到那时候，我们就不用再担心了。”

梅齐说：“这样的确更好。”

蒙垚说：“还有第三点，我们在明处，敌人在暗处，我们不能分兵，防止被敌人各个击破，还要分兵防守大营，保护家眷，这样下来，可用的兵马实在太少了。如果大酋长不主动和我们决战，而是隐藏起来，我们想找他们决战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梅齐说：“是啊，我们人多他们就跑，我们人少他们就打，这样确实很麻烦。如果他们占据一处天险，等着我们去进攻，我们反而会陷入他们事先埋伏的陷阱。”

蒙垚说：“所以，我才采取这种稳扎稳打、步步为营的策略，就是想占领一处就巩固一处，避免来回反复。等到村民信任我们，成为我们耳目的时候，敌我形势也就逆转了，那时候敌人就变成了明处，我们反而变成了暗处，我们就可以轻而易举地消灭敌人了。”

梅齐说：“我明白，少主人是想通过自下而上地争取民众，彻底动摇他们的统治基础。可是，对方显然也不想坐以待毙，他们这招也很阴险，看来他们内部也有高人呐。”

蒙垚说：“所以我们不得不加倍小心了。”

梅齐说：“所以，我们目前必须保住王家屯的成果，保护王大毛的安全，因为他们是我们树立的一面旗帜，如果他们出了问题，村民就会觉得我们没有办法保护他们的安全，就不会有人再和我们合作了。”

蒙垚说：“是的，所以一定要嘱咐驻王家屯的人员，务必小心谨慎，发现任何情况都要及时报告。再向王家屯多派些人手，让他们把烽火台建起来，这样有事我们也可以快速支援。”

梅齐说：“诺，我马上就去安排。”

王大毛放心不下部落的事，坚持要回去，梅齐也不放心王大毛的安全，便找了一名卒长，带上二十名士兵，交待务必要保证王大毛的安全之后，便让他们随同王大毛一起回去。

王家屯，一个酋长带着一群家丁包围着了这个部落，驻守的士兵来不及集合部落里的年轻人，只能和正在身边的几个年轻人一起进行抵抗，可是寡不敌众，很快就被那些人消灭了。那群人又挨家挨户搜查，把所有村民都驱赶到一处空地上。

空地上，一片阴森恐怖的气象，被杀死的士兵和村民被家丁吊在了树上。酋长在空地上趾高气扬地踱着步，说：“看到那些尸体了吗？这就是跟着外乡人和大酋长作对的下场。你们跟着他们，他们会保护你们吗？你们告诉我，就他们这几个人，能保护你们吗？在他们眼里，你们什么都不是，他们要是真想保护你们，怎么可能只派这么几个人？”

酋长越说越激动，他伸手抓住一个村民，说：“你说，我说得对不对？”

那个村民哆哆嗦嗦地说：“对、对、对。”

酋长又高喊一声：“把王金锁带过来。”

有人把王金锁带过来，酋长问王金锁：“你不是跟他们很熟吗？告诉我，那些士兵去哪了？”

王金锁说：“我跟他们一点都不熟。”

酋长说：“行了，你以为本老爷对这里一无所知吗？兵法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本老爷今天来绝不是一时冲动，那可是做了充足的准备的，所以我劝你们还是老老实实的，不要跟老爷我耍什么花招。”

王金锁说：“既然您什么都知道了，还问我干什么？”

酋长说：“我就是要看看你说不说实话。我再问你一遍，士兵都去哪了？”

王金锁说：“都被你们杀了。”

酋长问：“就这么几个吗？还有几个呢？”

王金锁说：“还有几个，跟王大毛走了。”

酋长问：“王大毛去哪了？”

王金锁说：“去外乡人那里了。”

酋长问：“他的家人呢？”

王金锁不再说话，王大虎拉着几个孩子也不敢说话。

酋长说：“说不说，不说就杀了你。”

王金锁说：“老爷，您不是都知道嘛，干嘛还要问我？我要是说了，王大毛和那些外乡人来了，也会杀了我的。”

酋长说：“我是知道，可是我就问你。你要是不说，我现在就杀了你。”

王金锁说：“老爷，您就饶了我吧。”

酋长抽出长剑，这时一个蓬头垢面的女人冲了出来，说：“王大虎，有本事你就出来，让别人替你死算什么。”

王大虎还是站着没动。

酋长问那个冲出来的女人：“这么说，你知道了？”

那个女人没有回答酋长的话，只是走到王金锁跟前，说：“当家的，你看到了吧，你不想说出王大虎，可是他为你着想吗？其实人家早就知道他是谁了，可他自己就是不出来。他自己不出来就要搭上你的命，你死了，他们还会问别人，全村人都会被他们连累，你懂不懂？”

王金锁还是闭着嘴不说话。

酋长说：“王金锁，你还号称是村里最精明的人呢，你女人的见识都比你强，你的精明不是靠着你女人得来的吧？”

家丁们轰然大笑。

这个女人走到王大虎跟前，跪在地上说：“王大虎，我求求你了，你救救我男人，也救救村里的乡亲们吧。”

酋长一摆手，几个家丁冲上去把王大虎拖了出来。王大妮紧紧搂住王二毛和王小毛，让他们不要动弹，王二妮还在王大虎的怀抱里，随着王大虎一起被拖了出来。

酋长走到王大虎跟前，问：“你看你，还想躲，你躲得了吗？我们认识你，但是我们不想直接动手，就是要看看你会不会自己走出来，会不会有人把你供出来。你的其他几个孩子呢？”

王大虎跪在地上不说话。

酋长又走到王金锁跟前，说：“你看，他还是不说，要不还是你来告诉我吧。”

王金锁还是不说话。

酋长又缓缓抽出了长剑。

那个女人赶紧说：“等一下。”又跑到王大虎跟前跪下，说：“我求求你了，你自己说吧。”

王大虎跪在地上还是一声不吭。

那个女人狠了狠心，说：“王大虎，是你不仁，不要怪我不义。”然后用手指着王大妮说：“她们就是王大虎的闺女和儿子。”

家丁马上又把王大妮、王二毛、王小毛拖了出来。

王大虎绝望地磕着头说：“老爷饶命，老爷饶命啊。”

酋长问：“那些士兵呢？”

王大虎说：“小人不知道。”

酋长问：“王大毛呢？”

王大虎说：“小人不知道，他什么都不跟小人说。”

酋长伸手从王大虎怀里抢过王二妮，举过头顶，问：“现在知道了吗？”

王二妮被吓得哇哇大哭，手脚在空中乱晃。

王大妮和王二毛冲过去，想从酋长手里抢回妹妹。可是他们两人太小了，怎么可能抢得回来呢？

王大虎跪在地上，一个劲儿地磕头说：“老爷饶命，她还是个孩子，她还是个孩子啊。”

酋长恶狠狠地将王二妮向地下摔去，只听王二妮一声惨叫，所有人都闭上了眼睛。

王大妮扑过去，把王二妮的尸体抱在怀里，号啕大哭起来。

酋长又拉过王小毛，问王大虎：“现在知道了吗？”

王大虎扑倒在酋长跟前，双手抱着酋长的双腿，声泪俱下地说：“老爷饶命啊，小人真不知道，小人真不知道啊。”

酋长问村民：“有谁知道吗？”

王大虎赶紧把头转过来，对着村民不停地磕头，说：“求求你们了，你们谁知道，就告诉老爷吧。”

村民们都不说话。

酋长狞笑着，举起了手中的长剑，对王大虎说：“我再问你一遍，想起来了吗？”

王小毛哭着大喊：“爹，我怕。”

王大虎也哭着说：“老爷，我真不知道啊。”

王大妮和王二毛又冲了上来，用双手抱住酋长的胳膊，试图阻止酋长行凶。可是他们的力量实在太弱了，酋长一甩胳膊，他们就被甩了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

酋长手中的长剑落下，王小毛就身首异处了。

酋长又把王二毛拉过来，把剑横在王二毛的脖子上，对王大虎问道：“想起来了吗？”

王大虎声音嘶哑地说：“老爷，您就饶了我们吧。”

酋长说：“饶了你？你们勾结外乡人杀害这里的酋长的时候，你们想过要饶了他吗？”酋长说罢，又举起手中的长剑，随着长剑落下，王二毛又命丧剑下。

这时的王大虎，想哭都哭不出声音了。

酋长又说：“把那个小丫头给我带过来。”马上过来一个家丁把王大妮抓了过来。

酋长一把拉过王大妮，淫笑着说：“真看不出，这小丫头还挺漂亮呢，让老爷我解解闷。”

王大虎又扑了过来，抱住酋长的双腿说：“老爷，求求您放过她吧，她还是个孩子啊。”

酋长说：“孩子怎么了？这是你应得的报应，回头找你儿子算账去吧。”一边说一边把王大妮往自己的怀里拉。

王大妮奋力挣扎，不停地挥手去打酋长，可是她小小的年纪哪里挣脱得了酋长的手呢？酋长一边狞笑，一边把王大妮往自己的怀里拽。

村民一边骂着“畜生”一边向前拥，家丁们一边阻止村民向前，一边大声喝斥：“干什么？后退。”

酋长放开王大妮，走到村民面前说：“你们闹什么？这是他们自找的。我告诉你们，以后再和外乡人搅在一起，王大毛一家就是你们的榜样。”

这时，一个年纪很大的族长站出来说：“老爷，勾结外乡人的事是王大毛干的，跟大伙没有关系。”

酋长说：“没有关系？我就是要让大家明白一个道理，如果有人勾结外乡人，知情不报就是同谋，就是该死。你们要怪也只能怪自己为什么知情不报，怪王大毛为什么要勾结外乡人，总之这一切都要怪在王大毛头上。”

老族长说：“你不能这样伤及无辜呀。”

酋长嘿嘿地冷笑着说：“伤及无辜？不伤及无辜怎么立威？”

老族长说：“你这是作孽呀。”

酋长高声说：“我命令，男人一个不留，女人全部带走，把王大虎留下。”

随着酋长的一声令下，他的家丁们就开始了疯狂的屠杀，男人的惨叫声、女人的哭喊声刹那间就充斥了整个村落。

管家把王大虎推过来，问：“老爷，这个老东西为什么要留着？”

酋长狞笑着说：“他亲眼看着自己的三个孩子被杀，一个女儿被抓走，这样活着比死了更难受。等王大毛回来，他一定会和王大毛拼命，要他们父子相残不是更好吗？”

管家问：“可是这样会走漏风声呀。”

酋长说：“没关系，他又不认识我们，谁会想到是我们做的？但是，总要有个人给我们做宣传吧，要不我们的人不是白杀了吗？所以我们一定要留一个活的，让他们把这件事传得越恐怖越好，让那些想和外乡人合作的人看看，让他们再也不敢和外乡人合作。”

管家说：“老爷高明。”

酋长看着满地的尸体，又看了看被集中到一起的女人，点着头说：“嗯，干得不错。到时候那个小丫头留给我，其他的女人都留给你们吧。”

管家马上喜笑颜开地说：“多谢老爷。”

酋长跨上马说：“我们走吧。”

管家立刻发出命令：“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