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给他带上假发

方行在医务室被简单地消毒后，被告知医疗资源紧张，不能给亚裔打绷带，而且这个亚裔也只是流了一点点血而已，没必要浪费钱。

狱警把方行带到了“姐妹花”的监房。狱警告诉方行，现在正是犯人自由活动的时间，时长一个小时。而方行发现，路上碰到的囚犯或者狱警都忍不住回头看他。而方行也没有在这监狱里看到第二个亚裔面孔。

“老大，他走过来了，我忍不住了。他硕大的胸肌太迷人了，更何况还长着一张俊俏的脸蛋。真是少有的极品。”秃头男对身边一个人说。

“不，秃头，我要能扭腰肢的，这才来劲。耐心点，我要个香喷喷的美人。我要他洗个干净的澡，穿上整洁的衣服，戴上喷香的假发。我要个真正的美人！”

方行迎面看到一个身材高大的家伙，长着一张酒红色的脸，眼睛像是秃鹫一样冷漠。他脸上的微笑假的让人不适。

“我很喜欢亚裔，你们都是勤奋谦卑的家伙。”

方行知道来者不善，他想：

那个装腔作势的典狱长心眼太小，明着给我穿小鞋。这个监房主人叫“姐妹花”，见面却装得很和善，一定是个死基佬。看来是要打一架了。

不过我也不能先动手，如果一不小心把他打成残废，那自己又不能反抗狱警，可能会被关进监狱里的禁闭室。这对自己想要越狱没有好处。

方行一时没有说话，长着秃鹫眼睛的男子也不生气，还给方行介绍室友：“这是秃头，这是断指你可以叫我老大。”

方行主动和秃鹫握手，笑着说：“以后我叫你秃鹫，你以后叫我老大。”

秃鹫脸色一变，身旁的秃头也叫嚣起来：“你他妈给脸不要脸是吧！”

方行微微笑道：“一声称呼换你一只手，我想很划算。你们也知道，我是从禁闭室里出来的。”

秃头讥笑道：“就凭你这‘东亚病夫’？别开玩笑了，老大可是征服过橄榄球员的人。”

秃鹫没有说话，也许他是认为无需说话。

方行的手用力一分，秃鹫轻松地跟上。

“只有这么一点力气吗？亚裔果然是看起来壮，其实就是一坨狗屎软塌塌的。”

方行愉悦地看着秃鹫脸上的不屑，用出了自己的五成力气。

秃鹫感受到手上一股巨力传来，他面色凝重，手臂上的青筋暴起，肌肉虬结如石子坚硬。

秃鹫咬着牙说：“你确实跟一般的亚裔不一样，但是如果只有这种程度……”

方行用出七成力来，捏的秃鹫手关节吱嘎地响。剧痛袭来，秃鹫脸也不由得白了。他奋力想挣脱方行的手，却发现那手如墙壁一般难以撼动。

秃头和断指一脸震惊，不敢相信自己强壮的大哥居然落入下风，甚至是被狠狠压制住了。

“老…老大。”

方行扫了他一眼，也没有继续为难，而是想问问什么时候可以洗澡，身上的伤口已经结痂了，但是血污黏在身上。

怪难受的。

方行松开了手，盯着“姐妹花”，希望他们从此安分一点。

而秃鹫将颤抖的手插到裤口里，阴狠狠地看着方行。

“你知道上一个亚裔，在‘姐妹花’的监房里是什么下场吗？”

方行没有理会秃鹫的威胁，现在他才是更强的一方，拥有着话语权。

“洗澡的地方在哪？”

秃鹫面色铁青，却也不敢说什么。他走到牢房外抓住一个瘦弱的罪犯，让这个倒霉蛋给方行带路。

方行看着，忽然觉得这个秃鹫有点价值。他挥挥手示意让倒霉蛋离开，倒霉蛋却看向了秃鹫。

“啪”。方行扇了倒霉蛋一巴掌，让他滚蛋。倒霉蛋捂着脸投来一个怨毒的眼神，灰溜溜地小跑走了。

方行心里没有任何负担。

反正肖申克监狱里的罪犯也没好人。

把秃鹫打服，在监狱应该就有一定的地位了。

“老大去洗澡，你们不跟着吗？”

秃鹫阴恻恻地说：“妈的，怕你不成。老子正好馋了。”

他在方行面前，从枕头底下拿出一根大钢钉，放在口袋里。

“别想狱警会帮你，黄皮猴子。”

……

肖申克监狱的浴室像中国北方大澡堂，大家坦诚相待。

方行也不含糊，将身上的衣物脱去，不等慢悠悠的“三姐妹”，自己先进去了。

方行赤身裸体，迎着一行人羡慕的目光，昂首挺胸地走着。

“黄种人都这么大的吗？”

“可能他是个意外吧。”

随便找了一个花洒，慢慢调到中等偏小的挡位，抬头洗澡。方行想：

这只提供冷水啊。小气。

不对，这水又不要钱我开这么小！

享受享受！

方行把挡位开到最大，还把旁边的花洒都打开，三个花洒对着自己冲，就像是全身按摩，麻麻痒痒的。

水流冲刷着身体，从肩上滴答滴答打在地上。过去那计较洗一次澡两块钱的日子一去不复返了。

方行甩甩头发，对着走来的“三姐妹”说：“等会，先把人赶走再说。”

自由活动的时间只剩下二十分钟，澡堂里只剩下零零星星几个人了。

不过方行这句话说完，很快就有个一米七的普通黑人抗议：“你个黄皮猴子叫嚣什么？草！”

方行没有理他，秃头走到那个黑人面前，低声说：“黑鬼，我只说一次，滚。”

这个举动不是为了方行的面子，而是为了维护“姐妹花”的恶名。

如果黑鬼和方行打起来，那和方行约架的“姐妹花”的恶名自然就会下降，跟这个普通黑鬼的一个档次。这是他们接受不了的。监狱里关着的绝大部分都是重刑犯，少部分是惯犯。虽然是同样的制服，同样的头发。但是等级格外分明。这等级都是一拳一脚打下来的恶名。

“姐妹花”声名在外，澡堂里的人都自觉穿上衣服离开了。

方行有些紧张，紧紧盯着眼前三人，舒缓的身体开始微微发力。尽管他想：

从小学到高中，我为了反抗霸凌已经打过了无数次架了。

但方行仍有些担心秃鹫手上锋利的大钢钉，眼前的光幕说得很清楚：

【大帽钢钉：长十厘米，帽直径一厘米。】

秃鹫眯起眼睛，笑着说：“你是华国人吧？”

方行点头，说：“搞快点，废物。”

“以前也有一个华国人，大概是五六年前的事了。即使是第一次盗窃，也被关到了肖申克监狱。”

“他是个硬汉。”

方行冷哼了一句，“等着吧。”

秃鹫面色一黑，语气不善，“刚开始他也像你一样嘴硬，被我们打得奄奄一息还想爬起来哈哈哈……”

秃鹫的笑声是“荷荷”的，那种发自内心觉得有趣的笑，而不是单纯为了恐吓。

“不过我们把他吊起来后，你猜怎么着哈哈哈哈……”

方行攥起拳头，已经不想再听。

“他居然说宁可去死。之前他可是说为了他的妻儿他要熬过去呢。哈哈哈哈哈哈……”

方行怒火中烧，低声说了句：“操他妈的美利坚。”

秃鹫停下笑容，死死地看着方行，“他妈的，他自杀了！老子还没玩够。不过老子就知道他会自杀，果然抛下妻儿自杀了！哈哈哈哈哈哈”

“你呢？你又能撑多久？可没人在乎一个狗屎华人哈哈哈！”

方行忽然放弃了直接要杀死他的念头，因为有一个更好的想法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