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华国人的狗

方行肌肉绷紧，蓄势待发。

秃鹫舔舔嘴唇，嘲弄道：“你们黄皮人，就是瓷娃娃，看起来壮实，什么格斗经验也没有。”

方行手上本就拿着一个花洒，便直接抬手将花洒对准秃鹫。

急湍的水向秃鹫的眼眶冲激，惊得他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抬手护脸。

身后的断指面色一惊，想拿着尖锐的石头冲上来保护秃鹫，但方行速度很快。

快到秃鹫来不及往后退，快到断指来不及向前。

脚趾紧紧抓地，忽而猛地跃起，用右脚一脚飞踹，精准对着秃鹫的胸口。

猛地“嘭”的一声，踹秃鹫的劲力太大，秃鹫想用手撑地却被迫在地上翻滚了一段距离，心中剧痛，一时之间竟然站不起来。

没来得及看秃鹫的情况，方行的眼睛余光中看到断指已经拿着石头在他身侧，正要下黑手。

方行已经左脚触地，正想站稳，无奈断指拿着黑色石头，狠狠地向自己的两腿之间砸来。

方行趁着自己下坠的势头，干脆也驴打滚，用手护着头向断指冲撞过来！

花洒不断流着水冲刷地面，断指也难以迅速弯腰应对，他干脆将石头向方行的两腿之间投掷，带起一阵阴风。但是方行滚过来的速度还是超出了断指的意料。

断指绝然不会想到踹飞了老大秃鹫的高手，居然想像小孩子一样滚过来把自己撞倒。

石头没有砸中方行，方行凭借无数次澡堂打架的经历，用人体最硬的手肘对着了断指的小腿。

孤儿院的小孩之间，可是最现实的霸凌，谁弱谁被欺负。方行也有这一段痛苦的岁月。

而用翻滚之后的手肘痛击敌人的小腿，就是方行当时领悟的一招。

断指扑的倒在地上，方行趁断指没有重心的时间差内，狠狠一拳砸在断指的脚踝，暂时废了他的行动能力。

秃头早已拿着削尖的牙刷想要偷袭方行，奈何方行忽然倒地在地面反击，一时之间他没反应过来。

正当秃头想扑过来时，方行已然站起来，狠狠一脚踢秃头的下体。

微微带着破空声的一脚毫无隐藏，却也没有前兆。秃头只来得及将手去格挡这右脚。

方行一脚猛地踹出，势头过猛，自己不由被反击之力冲倒在地上。而秃头也面色苍白地倒在地上，脸上甚至冒出汗来。

小秃头可能再也不能起来了。

方行捡起了地上的石头，严阵以待。

秃鹫已然愤怒地站了起来，拿着钢钉，寻找他的漏洞。

“妈的，你他妈根本不像个怂包的华国人。”

方行目光中怒意十足，说：“来打，我现在告诉你什么叫华国人。”

在方行说话的空隙，秃鹫兀然向前突进，用右手握住钢钉，一个横戳，意欲想直接刺方行肚子。

方行早就预备着秃鹫的伎俩，退后两步靠在沐浴间的墙壁上。

秃鹫继续突进，脸上露出狰狞的笑意：“怕了吗？美人。”

秃鹫手上钢钉扎来，方行及时闪开。钢钉镶嵌到了墙壁上，方行一击下勾拳打在秃鹫下巴上，差点让秃鹫咬掉舌头。

秃鹫连忙后退几步，拉开安全的距离让自己回神过来。

方行冷声说：“来一场男人的格斗。”

秃鹫牙齿发酸，注意到躺在地上的两个小弟都望着自己。寡言少语的断指和痛得说不出话来的秃头。

他们都期望着秃鹫能够打倒方行，将方行狠狠压在身下，用方行雪白的后背来满足自己的欲望。

“你他妈挺能装的。之前是老子小瞧你了。”

秃鹫怒气涨的脸通红，拳头攥得咯咯响。

方行先声夺人，一个长拳击出，被秃鹫挡住。秃鹫不顾手臂被震得发疼，反手一个下撩掌向方行的脑门劈来。

方行有些放松，对手的招式很简单，出招的轨迹已经被方行完全看穿了。

他用左手抓住了秃鹫的手臂一扯让秃鹫失去了平衡向前倒来，右手“啪”的一下给秃鹫打了一巴掌。

打得秃鹫耳边嗡嗡响。

就是这招，确立了方行孤儿院扛把子的地位，也因此有了“厕所战神”的中二称号。

秃鹫又被方行一脚踹飞，在地板上划船一样，半天没站起来。

“秃鹫，快起来，还没结束。”

方行等秃鹫起身的空闲之余，一脚踩碎断指的右腿膝盖，抓着断指的头发“咚咚”地往地上扳。

“哈哈哈哈哈哈，摧残你们的身体也让我很愉悦啊！”

断指痛的叫唤起来，叫得在澡堂里传来回声。

鲜血流到方行的手上，方行只觉心中郁气散去不少。

要是自己早点来到肖申克监狱就好了，就能救下那个可怜的同胞。

秃鹫看着自己的小弟被砸得意识模糊，吃力地起来，摇摇晃晃地走向方行。

方行停下了自己的暴行，眯着眼睛，狞笑道：“是啊，到你了。”

秃鹫腿有些发软，但还是向方行冲了过去。

方行皱着眉头说：“你不知道我叫你秃鹫啊？有头发可不好。”

说完，就一拳打在秃鹫下腹，让他失去反抗的能力，接着揪着秃鹫的头发，三四根的细细揪掉。

“希望你理解，抓一大把揪不掉，只能慢慢来。”

听着手下人的惨嚎，不知为何，方行心中郁气全部散去，只留下一阵恶心。

手上的血恶心，手上的头发更恶心。

折磨人的这个过程也并不快乐，只是为了释放自己的怒气而已。

无趣的方行一脚把秃鹫踹倒，蹲下来对秃鹫说：“我知道我的同胞曾经求过你放过他，现在你也求求我，看我放不放过你。”

秃鹫大口喘着粗气，声音断断续续：“监狱……杀人，你也会……死。”

方行啧了一声，说：“站起来！”

秃鹫面露惊恐之色，向浴室门外爬去。

方行拔起墙上的钢钉，走到秃头面前，对准秃头的蛋蛋。

“让你的老大站起来继续和我打。”

秃头不敢反抗，用尽全身气力，克制疼痛，挤出话来：“老大，求求你，救我，救我啊！”

秃鹫听了这话，手撑着地爬行居然爬得更快了。

方行拍拍秃头颤抖的身子，说：“这就是你的老大啊。”

方行走到秃鹫身旁，踩住秃鹫就像踩住一只鸡一样。

“求我。”

秃鹫紧咬着牙不肯开口，方行拿着钢钉划过秃鹫的背部，划出一道道浅浅的血痕。

秃鹫以为方行要杀死自己，死亡的恐惧压住了秃鹫的傲气。

“求求……咳，求你放过我。”

方行点点头，松开自己的脚，低声说：“那你就站起来，跟我打，就像之前我的同胞一样，不要放弃啊。”

秃鹫用尽全身力气，撑着身子，勉强让自己跪着，道：“求求您，放过我。”

方行摇摇头，说：“按照华国人的规矩，求人，你得给我磕头。”

秃鹫“砰”地一声把自己的脑袋磕出血来，接着又是一声。

方行满意地看着秃鹫已然失去了自己的人格，命令道：“以后，叫我老大。”

秃鹫听见这话，暗淡的眼睛放出光来。“谢谢老大，谢谢老大手下留情，谢谢老大。”

一边说，秃鹫一边用力磕头。

方行一脚把秃鹫踹翻，说：“当了我的小弟，以后就不用磕头了。”

方行心中暗想：

你还真以为我会手下留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