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整顿三大营(一)

【你正在同步进行一明一暗两条同时进行的线路模拟。】

【北面的洛水城打的是有来回有回,奇怪的是,明显占据上风的燕国军队却停止了攻势,并且派出了议和使团奔赴齐国的京城太安。】

【燕军的统帅慕容霸每日带着自己的四个子侄去林中狩猎,满腔愤懑无处宣泄。】

【寿王的贴身护卫亲临扬州城,三日后,扬州最大的烟花地与爆竹坊同时关闭,官方贴出的告示是整顿待查,具体原因不明】

【你再次被宣进宫,齐帝眯着眼睛将你与寿王二人的双手合在一起,轻拍两下沙哑说道:“亲兄弟要团结,要同心,在皇家更是如此,切莫互为掣肘,彼此生恶。”】

你听了这话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胃内炸开似的,拼命忍住往外呕的冲动,身子都跟着打了摆这才堪堪止住。

齐帝这才展开眉角:“老四,你看看你二哥,人家是太子,这个心胸终究是比你宽广了些,你看脸都憋红了,你要多学啊。”

【不过齐帝和稀泥,轻拿轻放的态度也让寿王府的那位赛留侯放松了对你的敌意,他更加坚信这是皇帝陛下的平衡之术,为的就是敲打敲打最近有些膨胀的寿王罢了。】

【定北伯连夜进宫,绕开了御史台直接参了你与林北辰一本,皇帝为了平衡定北伯的怒气叱令大理寺放人的同时还加了陈肃一个从六品的忠武校尉的头衔.】

【五军都督府被裁撤后,京城三大营便经常有人偷奸耍滑,军士们开始磨洋工,士气低下,你被皇帝陛下派去整顿军纪,明眼人都能看出这是要让你着手军务做准备了。】

【但是寿王却捞到了更大的好处,他被派去了城西训练羽林新军,而你的三大营与之相较立马就矮了不止一个档次。】

随着人物页面中的光环闭合,你再次回到了现实中。

“韩常,三大营现在那边都是谁在负责?”

“回殿下,五军都督府裁撤后,现在三大营那边就留下了一个副都督和两个佥事。”

“镇国公府的三爷何定远为副都督,兵部的刘立礼挂的都督左佥事职,右佥事汤大人目前在家养伤,极少去军营走动。”

“养伤?”

五军都督府被裁撤后,军士们的士气明显开始下降,士气的下降更多的是待遇的下降,没有了银钱那自然是提不起精神的。

这一点陈天行是门清,现在要整顿军纪,训练提升的是战斗力,而士气的提升需要更多的银钱与职位才能勾住人心。

……

“三个五啊,六六六啊……”

“先别急着开啊,这把先欠着……”

“兄弟,你那么鸟怎么跑出来了?”

陈天行换了便衣在左佥事刘立礼的陪同下悄悄绕着军营转了一圈,虽然此刻已是巳时过半,但是不少人还没起,而起来的那些个老兵油子则开始玩起了骰子,整个军营乌烟瘴气。

陈天行板着脸回到了都督大帐之中,厉声问道:“他们一直是这样吗,就没人管管?”

刘立礼摇着脑袋晃的跟个铜铃一样:“殿下,之前抓个几个老油条,板子也抽了,例钱也罚了,但没什么效果。”

“咱们与边军不同,现在大伙都有数,就是来凑个数的,不少勋贵家的公子更是提着鸟笼来军营也没人敢拦着,他们就是镀一层金回去就继续做自己的世子与少爷了,心思压根就不在咱这里,况且臣是文官,兵部空降的,更是压不住这些闻过血腥味的老油子们。”

“你手底下有没有比较能干的?”

对方不吱声。

“本宫问你手底下有没有比较能干的?”

“殿下,有倒是有,但是这人被人弹劾,现在停职回府了。”

“何人?”

“兵部尚书的族侄徐新,此人头脑灵活,颇有想法,之前来到咱们营中第一件事就是抽调了名册重新登记,但是没过几日就被人告发回家了。”

“所谓何事?”

“事情倒也不大,但是他动了别人盘子里的肉,可不就遭人恨了么?”

“殿下,要不,您还是从勋贵那边找找口子吧,咱们毕竟是文官挂职,压根就弹不住事。而且此事对徐新的影响很大,小伙子本是个有干劲有想法的人,现在每天酗酒弄的人不人鬼不鬼的,就连咱们尚书大人也看开了,起码命是保住了。”

“哼,这些人难不成连本宫都不放在眼里?还能反了天不成,去把这个徐新请来。”

刘立礼尚未走出营帐,就被陈天行叫住了,“算了,韩常,你跟着跑一趟,持本宫的印信,对方要是还不肯那就直接绑来。”

一个半时辰后,一个浑身酒气衣衫褴褛叫花子模样的人被重重摔在了大帐内。

“怎么回事?不是让你们去找人了吗,这么这么久?”

陈天行放下了手中的卷轴,抬起手臂放在嘴边用力扇了扇,一脸嫌弃地往后退了两步。

“殿下,小徐大人还真不好找,咱们先去了府上说是两日未归了,又去了他常去的几个点,最后才在一家小酒肆中寻到了烂醉如泥的小徐大人。”

“对了,他还欠了人家酒肆大半月的酒钱,一共三十七两银子,是刘大人帮他结的,您都没看见,咱们要是不结清怕是要被一起揍出来……”

韩常是个直肠子,藏不住事的。

这倒是让陈天行笑出声来了,“回头从大营的账上走,劳烦刘大人了。”

“不敢不敢,这是应该的,刘某与小徐大人也算是有缘,况且还与尚书大人同朝为官,既然看见了,于公于私都是要拉一把的,也不是什么大事,真要是多了还真拿不出来呢。”

“打两桶水来,将他泼醒。“

扑啦!

两桶凉水就这么直拎拎的从脖颈处灌了进去,浑身馊味的徐新立刻蜷缩成一团,缓了半晌后这才缓缓抬起脑袋嘟囔道:“左右不就是欠你们几个酒钱么,至于吗?隔几日便差人送过来了,啊……欠……”

当他看清面前之人腰间所挂玉佩的时候才猛然打了一个颤,立刻酒醒了大半!